風入松使君相贈蕊珠衫,因納溫郎玉鑑。外吾兄嗣息尚虛,既得成公慫恿,一定得個佳麗了。生成公但送聘金,卻是小弟着人自去說合。奈此女繼父,名喚孫虎,本是個無籍匪徒。受聘之後,展轉遊移,意圖別嫁。今與同舟南來,一幔之間,如隔千里。他把鏡花水月將人賺,今日呵,已別買篷窗紗檻。外兄的婚書呢?生婚書在濟寧被他賺去扯碎,只有紅絲是個原媒,可以面證。外紅絲,就是兄的這個舊僕麼?生正是。外他與孫虎如何識認?生他就是孫虎的妹夫。外這便不難審斷。但不知此女志向何似?生小弟亦慮及此,方纔趁孫虎僱船去了,已經覿面問他,看他有萬種聲吞恨含,只無法避虎耽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