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戲傳奇/雙忠記/第八齣

出自中國古典戲曲資料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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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齣 陷關


卜算子外扮哥舒翰上一劍鎮邊陲,未遂吞胡志,羽書飛報即興師,毋緩王家事。


下官河南節度使哥舒翰是也。向年積石堡麥熟後,吐蕃輒來獲之,無能禦者,邊人謂之吐蕃麥莊。王忠嗣使擊其眾,下官先伏兵於路側,虜至斯,前後夾攻之,無一人得返,自是不敢復來。自古道得一回不可再往。以後因攻吐蕃石堡,喪師折兵數萬;又遣兵開屯田於赤嶺,其兵為吐蕃所收。此非人力不齊,乃天命所致然耳。即今把守潼關,又被安祿山作反,來侵邊界,選定今日午時與他交戰。不免叫出偏裨將士,告祭天地神祇,多少是好。軍士何在?末丑上胡虜潛京縣,官軍擁戰壕。鼎魚猶假息,穴蟻欲何逃?將軍有何分付?外云午刻與祿山交戰。昨日已曾分付汝等殺牛宰馬祭告天地,可曾完備否?末丑云俱已完備了。外云既如此,安排齊備行禮。


奈子花外唱告軍牙大纛神祇,哥舒翰即刻行師。朝廷有幸,邊疆無事,管教他喪師失律。軍旅奉天討,以遏徂莒。


前腔末丑唱看將軍鐵面霜威,破強胡席捲塵飛。城池堅固,兵甲堅利,管教他輿屍左次。合前


外云午時已至,擂動鼓,竪起旗,一齊擁出關去!末丑云稟將軍,牙前旗竿折了。


東甌令末丑唱飆風起,裂旌旗,怪變令人心下疑。將軍不如且把關門閉,你休出去,待時乘隙,卻攻之未為遲。


前腔外唱發軍令,壯軍威,扇惑人心當罪之。逡巡畏縮非男子,休迴避。你待兵臨城下,選良時,悔已遲。


內吹號頭介末丑云胡人擁入關來了,將軍快走快走!正是:相逢不下馬,各自奔前程。戰下淨上云好笑,好笑,哥舒翰受着朝廷敕命,把守潼關要路。我們領兵到此尚不知道,還在燒紙喫酒。如今各處分兵追趕,卻不是好。


任他走上焰摩天,腳下騰雲須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