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無分菽與麥,富貴全憑父祖力。貪賭貪酒又貪花,花花太歲稱第一。自家帥公子便是。父親現為西川節鎮,勢焰薰天,生來所欲,無不如意。但只一件,俺自少性格風騷,最愛的標致女子。此間有角妓丁憐憐,名為殊色,日日接來陪酒伴宿,終是煙頭粉面,未稱吾願。今要于成都十郡內,不論遠近,尋個絕色女子,聘做渾家。昨已喚馬小三、戈小十兩個商議,怎生還未到?二淨上見介入門未問榮枯事,觀著容顏便得知。大爺,你喚我兩個來,面上卻像有些唧噥,怎麼說?丑你兩個真是鑽心的蟲兒,你道我心中為著那件,可猜一猜。二淨我猜來,敢有人欺負大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