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元明雜劇/開詔救忠/01頭折
頭折
冲末韓延壽領番卒子上韓延壽云
塞北兵強顯耀雄。逐朝山下逞威風。
皂旗招颭入雲磨。纓拂團圓烈火紅。
某乃六番都教首大元帥韓延壽是也。祖乃塞北雲州人氏。某深居野塞。長在深番。地連不盡深山。黑河翻波水滾。馬肥弓硬。將勇兵強。人人衣袂左掩。個個髮挽雙垂。青氈笠子。似千池荷葉弄輕風。雪色皮裘。如萬朵梨花映曉日。某手下屯兵十萬。將有千員。為因在前有大宋人馬來征俺北塞。被俺將宋朝大小眾將。困在幽州城內。不期楊令公的長子楊大郎。假裝做他大人。瞞過俺眾將出北門。來與俺交鋒。俺人馬浩大。將楊大郎長槍刺死。楊二郎短劍身亡。楊三郎馬踏為泥。楊四郎不知所在。開了南門。他眾將保著他的大人殺將出來。折了我許多人馬。我心裡懸懸在懷。有不捨之意。我要復領大兵。去與宋朝大戰一場。方稱我平生之願。雖然如是。還聚我手下大將土金宿來計議。早晨著人呼喚他去了。不見到來。小番望者。等土金宿來時。報復我知道。番卒子云理會得。淨扮土金宿上云
髮練雙垂語不真。皮條油鬧繫腰身。
腥臊臭穢人皆躲。剌塌皮襖搗殺人。
自家土金宿是也。若論在下為人。不好行走。則騎抹鄰。但凡無事。山上閑行。那馬惱了。往下一蹲。把我跌倒。撞破腦門。掙將起來。血流滿身。撞個窟籠。不害頭疼。我正在后山中看駱駝上樹耍子兒哩。有韓元帥著人來叫。不知有甚事計議。須索走一遭去。可早來到也。小番報復去。道有你老叔來了也。番卒子云理會得。報科云報的元帥得知。有土金宿在於門首。韓延壽云著過來。番卒子云理會得。過去。做見科土金宿云老元帥。我在下來了也。則怕那裡打圍耍去。帶攜我耍一遭去。韓延壽云我無事也不來呼喚你來。為因大宋朝統人馬征伐俺北番。俺把他眾將困在幽州城內。被那楊大郎假裝瞞過俺北番將。南朝可罕救的去了。雖然折了楊家四個將軍。可也損了俺北番家許多人馬。我心中好生放意不下。我今喚你來商議。欲要統領大兵。侵犯天朝邊境。定下妙計。未知用兵如何也。土金宿云元帥。我心裡也是這等說。爭奈他父子每好生英雄。元帥怎生計較來。韓延壽云某想楊令公父子。驍勇過人。難以交兵。則可智取。撥與你三千人馬。與楊家父子長兵野戰。兩陣之間。不可取勝。則要你輸。不要你贏。可拋戈卸甲。佯輸詐敗。他必然領兵追趕。將他父子賺他入兩狼山虎口交牙峪。進退無門。某隨後率領大小番將。調上百萬雄兵。困住交牙峪。鐵桶相似。著他裡無糧草。外無救軍。自知勢孤力窮。不能拒敵。便插翅也飛不過北番去。此計如何也。土金宿云此計大妙。正好與他廝殺去也。韓延壽云土金宿。我與你三千人馬。埋伏在兩狼山的左右。引戰楊令公。小心在意。看計行兵也。土金宿云我兒我知道了。我做元帥罷。韓延壽云你看這廝。我做元帥。你為合後。成功而回。我隨後便來接應你也。土金宿云韓元帥好沒生的。著我做合後。也罷。我跟他走一遭去。
我平生性兒剌塌。好沒生著我廝殺。
若還被南朝拿住。一准是把我哈喇。
下韓延壽云土金宿這一去引戰楊令公。必然中吾之計也。我率領番將。接應土金宿。走一遭去。
我大率番兵跨戰鞍。金戈鐵甲響珊珊。
佯輸詐敗施謀計。楊家父子陷於番。
他緊追深入交牙峪。我調兵困住兩狼山。
擒拿虎將機謀大。名播乾坤宇宙間。
匣中寶劍吹毛快。殺的那大宋軍兵透膽寒。下
外扮殿頭官上云
忠正廉能保宋疆。堅持節操表賢良。
金門出入多榮貴。一片誠心答上蒼。
小官殿頭官是也。輔佐宋朝。方今聖人在上。八方寧靜。四海晏然。黎民樂業。五穀豐登。天下太平。自從潘仁美請入幽州。被番將韓延壽統一百萬番兵。圍了幽州。有楊令公捨其四子。救主回於東京。今有代州節度使寫表申明。奏知聖人。今有北番韓延壽。統領番兵。圍了代州城池。某奉聖人的命。差太師潘仁美為帥。賀懷簡劉君期為副帥。就敕楊家父子三人為先鋒。征伐北番寇賊。有何難哉。某今早朝。分付潘仁美賀懷簡劉君期。用心剿殺賊寇。此一去憑著潘仁美楊家父子三人威勇。必然殺退番兵。若成功而回。將他重賞封官。有何不可。小官不敢久停久住。回聖人的話。走一遭去。
則為那賊將番兵起戰爭。豈知宋國有英雄。
楊家父子多雄壯。永保皇朝享太平。下
八大王領卒子上云
只少鑾輿共靜鞭。與王車駕不爭偏。
御書金簡藏袍袖。諕殺奸臣奏事官。
某乃八大王趙德芳是也。方今大宋聖人在位。八方無事。四海晏然。五穀豐登。萬民樂業。君聖臣賢。我想當年三下河東。征劉薛王之時。有潘仁美被楊令公射了一箭。後楊家父子八人。投降了俺宋朝。扶持江山。累建其功。不想潘仁美這匹夫無禮。常記一箭之仇。只要謀害楊家父子。古云。千軍易得。一將難求。自從他請駕入幽州。折了楊家弟兄四人。奉命著楊令公父子領兵。鎮守瓦橋三關。今有代州節度使。寫表申朝。北番蕭太后部下六番都教首韓延壽。差將興兵。圍住代州城。今日早朝。奉聖人的命。著潘太師掛印為帥。賀懷簡劉君期為副帥。征進北番。一壁廂差使命前去瓦橋三關。敕楊令公父子三人為先鋒。同征番兵去了。某不敢久停久住。回聖人的話。走一遭去。
奉敕傳宣不暫停。楊家父子統三軍。
拿住番兵必殺壞。得勝班師宇宙寧。下
潘太師同淨賀懷簡劉君期領陳林柴敢卒子上潘太師云
狡狠奸雄腹內藏。一心則待損忠良。
蒙恩受爵居官位。倚勢奸讒顯志剛。
某姓潘雙名仁美。官拜太師之職。此二位乃是國舅賀懷簡劉君期是也。這裡可也別無人來。某平生狡狠欺賢。不容忠良之士。有楊家父子。某十分懷恨。想當年下河東之時。被楊令公那老匹夫。射吾一箭。此一箭之仇。未曾得報。某對天盟誓。某若但得軍權在手。將那楊家父子。殺的翦草除根。纔稱俺平生之願。自從被某使了奸詐之計。請駕入幽州。被番將韓延壽。統一百萬大軍。將幽州困的水泄不通。楊令公捨其四子。救主回東京。今有代州申報有韓延壽不捨幽州之氣。今領兵圍了代州城池。奉聖人的命。著某掛印為帥。二國舅為副帥。某就在八大王跟前討楊令公為前部先鋒。我正意的則是要殺了那老匹夫。報河東一箭之仇。不期八大王著呼延贊為監軍。保著楊家父子。某自領兵到此。與番兵交戰三次。不曾得他半根兒折箭。倒反輸了三陣。頗奈楊家父子無禮。他做先鋒。至今不到。若來時。決無輕恕。趁此機會。將他父子三人。都殺壞了。便是我平生之願。您二位副帥。心下如何也。賀懷簡云元帥言者當也。量那老匹夫。何足道哉。則問他個會合來遲。按軍令合當斬首。就將他父子謀害了。有何難哉。劉君期云妙妙妙。若如此。一定將他父子就哈剌兒了。據元帥辦著這片好心。天也與你半碗飯喫。潘太師云既然如此。小校轅門首看者。若有軍情事。報復我知道。卒子云理會的。呼延贊上云
英雄慷慨世無雙。匣中寶劍迸寒光。
鐵鞭手內輕輪起。佞子奸臣目下亡。
某總管呼延贊是也。奉八大王令旨。著某為監軍趲運糧草使。沿路糧草。都是我催趲。正意的則為楊家父子。與潘仁美有仇。著我緊保楊家父子。今者潘仁美與番兵見陣。連輸了三陣。有楊家父子未至。我恐怕潘仁美尋趁他父子。謀害忠良。我今見了潘仁美。後有楊家父子來到呵。有某在此。決不有失。可早來到也。小校報復去。道有呼延贊來了也。卒子云理會的。喏。報的元帥得知。有呼延贊來了也。潘太師云道有請。卒子云理會的。道有請。見科潘太師云總管。你沿路上來。催的糧草如何。呼延贊云沿路上糧草。皆運至大營也。潘太師云好好好。總管請坐。小校轅門首覷者。看有甚麼人來。報復我知道。卒子云理會的。楊令公同正末七郎上令公云
威震邊關氣勢雄。丹心耿耿作元戎。
匣中三尺錕鋙劍。永保皇圖建大功。
老夫楊繼業是也。乃火山楊滾之子。廣知兵甲之書。精曉排軍之法。先佐於劉薛王麾下為將。某所生七子。乃是平。定。光。煇。昭。朗。嗣。同扶劉主。加某為金刀大將軍智勇無敵都總管兵法教授楊令公。昔日有潘仁美三下河東。被某箭射了左臂。宋將救回。後來宋朝率大勢雄兵。困了河東。水淹了俺劉薛王。大宋聖人。招安某父子八人入朝。同扶社稷。加某為鎮國大將軍之職。自降宋以來。累建大功。幽州大戰救駕之后。俺父子折其一半。敕賜與俺清風無佞樓一座。上有三朝天子御書。官員人等。至於樓前下馬。某名揚寰海。皇綱大振。頗奈老賊潘仁美無禮。常記恨一箭之仇。至今不解。今奉聖人的命。因為北番拜韓延壽為元帥。統一百萬番兵。侵邊作亂。聖人選將出師。潘仁美掛印為元帥。某為前部先鋒。某今在潘仁美麾下聽令。孩兒也。似此怎了也。七郎云父親兄長在上。這老匹夫常記一箭之仇。至今不解。論我父子之功。又有八大王令旨。著呼延贊保俺父子。父親不足憂慮也。正末云父親在上。兄弟說的是。一壁廂點就三軍。拔寨□□□至代州。追殺番兵。走一遭去。想俺父子東蕩西除。南征北討。多曾與國家出力也呵。唱
仙呂點絳唇俺端的輔佐皇朝。保安宗廟。俺一家兒行忠孝。端的是建立功勞。令公云孩兒。我想為將者。博一個名揚四海。以傳後世也。正末唱則落的萬古人稱道。
令公云想著俺父子苦征惡戰。漾人頭廝摔。噙熱血相噴。保宋國江山。穩勝磐石。非一日之力也。正末唱
混江龍俺如今密排著軍校。披星戴月豈辭勞。令公云為臣者必盡其忠。為子者當以盡孝也。正末唱俺如今一門盡節。博的個青史名標。令公云俺父子每竭力盡忠。殺番兵片甲不回也。正末唱則俺這父子忠心扶社稷。怕甚麼番兵奮怒起槍刀。若論著廝殺呵。我可敢脾心好。令公云俺這裡兵強、將勇。量那番兵到的那裡。正末唱則俺這軍兵奮勇。不避那塗路迢遙。
七郎云哥哥。憑著俺父子威名。覷番兵有似嬰孩也。正末云兄弟。量那番兵。何足道也哉。唱
油葫蘆我覷那無禮番兵如芥草。我和他相戰討。令公云爭奈我年紀老了也。正末唱父親你年衰猶識陣雲高。令公云六郎。俺父子須要奮勇當先。務要破番定虜也。正末唱則俺這弟兄每英雄奮勇寰中少。則他那番兵膽大何須道。一壁廂排隊伍。一壁廂驅將校。令公云楊景。看你父親出馬。殺番兵進退無門也。正末唱試看俺那楊家父子施謀略。我教他目下喪荒郊。
令公云憑著俺三軍敢勇。父子當先。殺他個片甲不回也。正末唱
天下樂俺如今大殺番兵這一遭。豈肯輕也波饒。我可便自喑約。若今番兩軍廝撞著。令公云憑著我刀馬武藝。殺的他七斷八續。覓子尋爺。正末唱亂紛紛塵蕩了旗。濕浸浸血染了袍。我直殺的他苦淹淹無處逃。
令公云楊景七郎。傳下令去。收拾人馬。直至代州。見潘太師。走一遭去。做轉科七郎云哥哥。前離代州不遠也。三軍行動些。正末云啟知父親。今至代州也。就些向陽之地。紮住人馬。俺父子三人。同見元帥去來。令公云吾兒說的是。來到此帥府門首也。小校報復去。道有先鋒楊令公。領兵來見元帥。卒子云理會的。喏。報的元帥得知。有先鋒楊令公。領兵來見元帥。潘太師云語未懸口。他父子每已來了。小校准備著刀斧手。著他過來。卒子云理會的。著您過去。楊令公同正末七郎見科云元帥。先鋒楊繼業父子三人來了也。正末云元帥。小將等劍甲在身。不能施禮也。賀懷簡云元帥。你看這廝。看著俺不施禮。恁般好無禮也。潘太師云兀那老匹夫。你知罪麼。令公云某不知罪。潘太師云噤聲。老匹夫。你推不知罪。我問你。我大也是你大。令公云元帥大。我這先□小元帥因何說這一句。潘太師云我是大元師。先領兵到此。與番兵交戰數陣。你做著一個前部先鋒。今日纔來。兀那軍政司。先鋒會合來遲。躲避交鋒。得何罪犯。卒子云元帥。先鋒違令。會合來遲者。處斬。潘太師云既然如此。小校將他父子三人。推出轅門。斬訖報來。卒子云得令。卒子做拿三人科正末同令公叫科云冤屈也。劉君期云我說老楊。屈千屈萬。則屈了你三個人。古人云。除死無大災。順受喫了一刀。把頭丟在一邊。可也省的喫飯。令公云俺委實的冤屈了也。潘太師云小校。將那老匹夫拿將過來。卒子云理會的。卒子拿令公面見科潘太師云兀那匹夫。你有何冤屈。令公云俺父子三人非誤會合。望元帥可憐者。劉君期云元帥。和他說甚麼。拿出去哈剌兒罷了。令公云呼老大人。勸一勸兒。救俺父子每者。呼延贊云刀下留人者。元帥。楊家父子。非會合來遲。且饒過這一遭。有何不可。潘太師云總管。此事饒不得。小校與我斬訖報來。呼延贊怒科云元帥。某奉八大王令旨。保著楊家父子。你今要殺壞他。我也不勸你。我徑回東京。告與八大王。你也可知道他的金簡。敢饒了你麼。潘太師云罷罷罷。看著總管的體面。且饒過你這匹夫去。再違將令。必當斬首。令公云謝元帥不斬之恩也。正末唱
那吒令他那裡顯威風施逞些氣豪。我這裡強支吾伏低也那做小。令公云好氣殺我也。正末唱則見俺老父親險些兒氣倒。又不曾誤了你限期。又不曾相違拗。怎做的犯法違條。
潘太師云兀那老匹夫。我饒便饒了你。我可說的明白。我是元帥。你父子三人。是前部先鋒。可不道先鋒先鋒。到處先行。某領人馬。先到此處。與那番兵交戰數陣。你父子每今日纔來。畏刀避箭。我若不看著總管的體面。將你這匹夫每斬首了多時也。劉君期云若不看老呼的面上。這早晚死無葬身之地。我說老楊。你老實說。怎麼不早來會合元帥。你若說的是。我買一瓶渾窪酒。替你壓驚。你說你說。令公云元帥在東京起身。俺父子三人。在瓦橋三關起身。又不曾與元帥相約。又無軍令。小將怎做的會合來遲。豈不是屈殺俺三人也。潘太師云你這老匹夫。不忠不敬。又這等巧言支對。本當斬首。暫免項上之罪。再犯呵。定不饒你這父子三人也。賀懷簡云元帥說的是。今後犯下一芝蔴兒大的罪過呵。就都哈剌兒了罷。正末唱
鵲踏枝好教我怒冲霄。自量度。端的是氣夯胸脯。憤怒難消。我可便平白地擔煩受惱。我怎容的這無籍兒曹。
潘太師云兀那楊繼業。您父子每有何武藝。讀甚兵書。敢違我將令也。呼延贊云楊令公。你父子每怎生排兵布陣。你對著元帥。試說一遍者。正末唱
寄生草若說著臨軍陣。惡戰討。者莫是排兵布陣驅軍校。奪旗撦鼓施謀略。更和那相持對壘心偏好。潘太師云俺這大將軍有八面威風。量著你父子三人。到的那裡。正末唱更休題將軍八面虎狼威。須知俺楊家父子全忠孝。
潘太師云兀那楊繼業。聽某的將令。我撥與你三千人馬。明日與番兵交戰。若贏了呵。將功折罪。若輸了呵。二罪俱罰。令公云上告元帥得知。明日是個十惡大敗之日。又是黑道。不可發兵。若興兵呵。必然有失。望元帥再選吉日。乞元帥台鑑不錯。潘太師云兀那老匹夫。豈不聞在朝天子三宣。閫外將軍一令。倒由了你。若出陣便罷。若不出陣去。將你這老匹夫。斬首於轅門。劉君期云楊老官兒。你則依著元帥的鈞旨。若是輸了。你都被番軍拿了你父子三人去呵。正是打鼓送瘟般。但得冤家離眼前。令公云六郎七郎。此一去必然不利也。正末云父親。既然元帥不從。好歹明日與番兵見陣去來。唱
尾聲俺今日出力報皇朝。為帥主臨邊道。令公云依著某呵。但凡十惡大敗。不可行兵也。正末唱統士軍馬行黑道。則這個不識字的元戎心性惡。他則待滅絕俺父子根苗。令公云孩兒也。他掌著軍權。則索聽令而行。正末唱我可便仗英豪。有一日得志青霄。令公云故著俺黑道日行兵。有害俺父子們那樣心也。正末唱他將這滿腹冤仇相報了。令公云見如今邊關上。都是這奸臣賊子。不能定亂除危。倒惹的侵犯大邦也。正末唱見如今邊關鬧炒。賊情傳報。令公云某殺他個拱手而降。正末唱我直教那番兵納禮拱皇朝。
下令公云俺父子三人。奉元帥將令。統兵與韓延壽交戰。走一遭去。
威風赳赳統干戈。兩軍相對戰千合。
時間略展英雄手。屍橫千里血成河。
下潘太師云他父子三人去了也。呼將軍。今有大勢人馬在此。還有後運的糧草未至。有勞總管催運一遭。意下如何。呼延贊云既然如此。某催運糧草。走一遭去。
楊六郎父子盡忠。於宋國竭力見功。
潘仁美心懷毒忿。見大王奏說奸雄。
下潘太師云呼延贊已去了也。二位國舅。明日委的是黑道日。這楊家父子也是強。我務要他出陣。則願的番兵圍住他。必然差他兒子們打出陣來取救軍。若一個來。我著他一個死。兩個來。一雙亡。將父子三人。盡誅殺絕。方稱我平生足願。無甚麼事。二位國舅。請回後帳中飲酒去來。
楊令公統領戈矛。便興師不許停留。
若違令必當斬首。報河東一箭之仇。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