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元明雜劇/破天陣/02頭折
頭折
韓延壽領番卒子上云
番番番。地惡人犇。騎寶馬。坐雕鞍。飛鷹走犬。野水荒山。渴飲羊酥酒。饑餐鹿脯乾。鳳翎箭手中施展。寶雕弓背上斜彎。筵前酒闌。胡旋舞丹青寫入畫圖間。
某乃六邦教首韓延壽是也。某知天文。曉地理。觀氣色。辨風雲。知黃公三略法。習呂望六韜書。我手下有番兵百萬。戰將千員。有蕭天佐蕭天佑土金宿耶律灰都骨林忽里歹。又有軍師顏洞賓。我常有取東京之意。奪汴梁之心。爭奈大宋家有楊六兒。把住瓦橋等三關。我差人打聽去來。說無了楊六兒也。我如今聚俺番將。統領十萬番兵。先取銅臺。後取汴梁。方稱我平生之願。小番與我喚將眾將來者。番卒子云理會的。眾將安在。二將扮都骨林同耶律灰上都骨林云
我做元帥實聰明。相持廝殺都不通。
下寨則在中軍耍。常被天兵劫了營。
某乃韓延壽手下番將都骨林是也。這個是我姪兒耶律灰。俺正在帳房裡喫燒酒耍子。元帥呼喚。不知有甚事。須索走一遭去。可早來到也。小番報復去。道有都骨林同耶律灰來了也。番卒子云理會的。報的元帥得知。有都骨林耶律灰來了也。韓延壽云著他過來。番卒子云理會的。過去。做見科都骨林云阿的元帥。呼喚俺二將來。那廂使用。韓延壽云且一壁有者。二淨扮忽里歹同土金宿上忽里歹云
我做番將實是能。但凡上陣逞英雄。
到的陣前都不怕。上的馬去弔了魂。
某乃韓延壽手下番將忽里歹是也。這個是土金宿。俺正在後山打圍場中喫答剌孫米罕耍子。有元帥呼喚。不知有甚事。俺見元帥去來。土金宿云元帥呼喚。更無別事。則是見今日天晴日暖。與俺打圍獵射。再無別的勾當。論俺番將。不好步走。則騎抹鄰。但凡無事。山上胡行。跌將下來。撞破頂門。正要喫耍。元帥呼喚。須索走一遭去。可早來到也。小番報復去。道有忽里歹土金宿來了也。番卒子云理會的。報的元帥得知。有忽里歹土金宿來了者。韓延壽云著他過來。番卒子云理會的。過去。做見科忽里歹云阿的元帥。喚俺二將。那裡耍去。韓延壽云一壁有者。二淨蕭天佐同蕭天佑上蕭天佐云
我做番將委實好。不騎抹鄰則是跑。
為甚常川不害眼。夏天不曾脫皮襖。
某乃蕭天佐是也。這個蕭天佑。是俺兄弟。同在韓延壽麾下為將。俺這北番地面。並無莎草斑斑。盡都是平沙漠漠。俺正在帳房喫了些米罕。往後山中打筋陡耍子去。元帥呼喚。不知有甚事。須索見他去。蕭天佑云哥也。無甚勾當。一定則是喚俺喫答剌孫倒剌著耍子。俺跑一遭。可早來到也。小番報復去。道有蕭天佐蕭天佑來了也。番卒子云理會的。報的元帥得知。有蕭天佐蕭天佑來了也。韓延壽云著他過來。番卒子云理會的。過去。做見科蕭天佐云阿的元帥。喚俺二將。那廂使用。韓延壽云您且一壁有者。二淨扮蕭虎同蕭彪上蕭虎云
我是番將喚蕭虎。不慣廝殺會擂鼓。
若被南朝捉了去。耍了撒髏一世苦。
某乃韓延壽手下番將蕭。虎是也。這個是我兄弟蕭彪。俺二人正在打圍場喫乾糧妳子。有元帥呼喚。必然有事計較。蕭彪云哥。俺須索走一遭去。可早來到也。小番報復去。道有蕭虎蕭彪兩個大叔來了者。番卒子云理會的。報的元帥得知。有蕭虎蕭彪來了者。韓延壽云著他過來。番卒子云理會的。過去。做見科蕭虎云阿的元帥。喚俺二將。那廂使用。韓延壽云您眾將都來了。喚您來別無甚事。您都賀萬千之喜。我差人去南朝家打聽去來。說無了楊六兒也。我如今領一百萬番兵。先取銅臺。後取汴梁。您眾將意下何如。眾番將同云都依隨元帥調遣也。韓延壽云既然如此同心合意。小番請將軍師顏洞賓來也。番卒子云理會的。軍師安在。淨扮顏洞賓上云
髮垂雙練狗皮袍。腳穿兀剌忒清標。
昨日敲冰去飲馬。不防著水走了硝。
貧道姓顏名雙梅道號洞賓。佐於韓延壽麾下。為軍師之職。貧道望塵知敵數。嗅土職兵機。俺奉道坐靜。遊方尋仙。餐松啖柏。翫水遊山。黃冠鶴氅。息氣養神。導嚥還丹。飲風餐露。晨參暮禮。打漁鼓簡板。綰髽髻。懸織袋。誦黃庭。尊太上。講道德。說真言。書符咒水實怕鬼。跨鳳乘鸞跌破頭。倒大來無榮無辱無拘繫。我是個怕當差役的狗骨頭。貧道顏洞賓是也。今日元帥請我。不知有甚事。須索走一遭去。可早來到也。小番報復去。道有軍師顏洞賓來了也。番卒子云理會的。報的元帥得知。有軍師顏洞賓來了也。韓延壽云道有請。番卒子云理會的。有請。做見科顏洞賓云阿的元帥。請貧道有何事商議。韓延壽云軍師。請你來別無甚事。我打聽的南朝家無了楊六兒。今日是吉日良辰。我統領十萬番兵。大小番將。先取銅臺。後取汴梁東京。則怕南朝家有能文會武的人。倘或還有楊六兒呵。如之奈何。顏洞賓云阿的元帥。當初無有貧道。便怕甚麼楊六兒。今日既有了貧道。休道是一個楊六兒。便是十個楊六兒。我也不怕他。韓延壽云軍師。你有何妙策。調度番將。支撥番兵。與南朝家相持廝殺去。顏洞賓云貧道也不和他相持廝殺。對壘迎敵。明日我擺一個陣勢。他若識的我這陣勢。喒便與他伏降。他若不識我的陣勢。著他讓與俺雲應等十六州東京城池。與俺歇馬著。元帥道。量這一個陣勢。怎生著他與俺城池。我這陣勢。也不在黃公三略法也不在呂望六韜書。也不在兵書之內。按三卷天書裡面。取一個天陣。這天陣裡則不一個天陣。按著東南西北。前有朱雀。後有玄武。左有青龍。右有白虎。這四陣外。又擺八卦陣。乾坎艮震巽離坤兌。這八卦陣。又按八門陣。是休生傷度景死驚開。這八門陣外。又有二十八陣。按著二十八宿。角亢氐房心尾箕。斗牛女虛危室畢。奎婁胃昴壁觜參。井鬼柳星張翼軫。這角亢房中有參辰陣。乃是都救應長川不住。又有十二陣。按著十二宮辰。是寶瓶宮人馬宮磨蠍宮天蠍宮天秤宮雙女宮獅子宮巨蟹宮金。牛宮白羊宮雙魚宮陰陽宮。這十二陣。按十二時。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時按著十八陣。十八陣按著三十六陣。元帥坐在中軍。按於中央。周迴有陣。按著九曜。是一羅㬋二土星三金星四水星五太陽六火星七計都八太陰九木星。這九陣外有四斗陣。東斗著一十三將。按著東斗一十三星。西斗一十四將。按西斗一十四星。南斗六將。按南斗六星。北斗七將。按北斗七星。這四斗陣前。又有五陣。按著金木水火土。外有天河陣。相連黃河九曲陣。內有二暗陣。是羅㬋計都。又是左輔右弼。這銅臺是一座龜城。元帥按北方北斗玄武七星陣。下了天關地軸陣東陣高聳打紅旗紅幟。乃是太陽朝闕陣。西一陣乃是太陰元鐵陣。正名曰是周天二十八宿陣。聚而為一。散則計數。總一百四十二陣。俺這陣前排朱雀扶五方。後有玄武列天罡。又有八卦乾坤陣。二十八宿按陰陽。四斗九曜臨軍陣。更有黃河九曲長。他那裡軍馬便有千千隊。我教他打陣之時個個亡。韓延壽云既然軍師有這等妙策神機。善能擺陣。則今日某親領大勢番兵。擒拿楊六兒去者。顏洞賓云元帥說的是。若是這等。貧道支撥他眾將。各擺陣勢。務要擒拿了楊六兒。韓延壽云軍師。你若擺陣拿了楊六兒呵。更加封你大大的官職者。顏洞賓云元帥你還不認我哩。我非凡人。若不是你這等的撒因答剌孫米罕管待我呵。我怎肯替你擒拿楊六兒。少時駕祥雲騎著水牛上天。去了多時也。元帥慢在。貧道先回帳下去也。
說罷也欲待騰空。我歸去駕起青雲。
你問我仙鄉何處。說起來諕了三魂。
栽花時則在頃刻。韓湘子和我關親。
王祖師是我舅舅。馬丹陽與我緊鄰。
張四郎釣魚我喫。張果老是我阿公。
我則是藍彩和身上的跳蚤。則我是漢鍾離腳上的蠓蟲。
下韓延壽云軍師去了也。大小番官。則今日跟某統領大勢番兵。與南朝相持廝殺。走一遭去。
統軍校莫得消停。拔營寨即便登程。
皂鵰旗勝似雜彩。塞北軍猛如羆羆。
眾兒郎人人敢勇。沙塞子個個猙獰。
馬到處鼓旗相望。臨軍陣要見輸贏。下
胡祥領祗候上云
經史留心曉夜攻。鰲頭獨占享崢嶸。
當初不盡芸窗苦。豈得佳名宇宙中。
小官乃胡祥是也。幼習儒業。頗覽經書。自中甲第以來。累蒙擢用。謝聖恩可憐。所除汝州太守之職。自莅任以來。頗得民心。今有楊景私下三關。殺謝金吾一事。將楊景貶在汝州。有奸臣王欽若。詐傳聖命。差軍校前來剽取楊景首級。小官度量楊景。乃是國家一員虎將。久後定有重用之日。我將牢中重囚一人。與楊景面貌相同。代伊身死。將他隱藏在我後花園中。荼蘼架後。太湖石邊。挖一土窖。著他隱姓埋名。至晚間擊響木蓋。他便出來。與小官飲酒談話。今聽的醜虜契丹。大奮猖獗。侵邊犯境。圍取銅臺。事在緊急。小官想來。若是楊景出師。掃蕩群胡。萬里清平。當時若聽王欽若之奸。是悖天之道也。今日無甚事。於後堂中看理文卷。祗候門首覷者。但有軍情事。報復我知道。祗候云理會的。呼延必顯上云
親承聖勑離京國。特取安邦定亂人。
某乃呼延必顯是也。被某打出陣來。星夜到汝州。則這裡便是胡祥太守任所。左右報復去。道有使命至此也。祗候云理會的。報的太守得知。有使命到此也。胡祥慌科云使命到此。小官親自接他去。見科云使命大人。有失迎接也。呼延必顯云胡太守你聽者。聖人的命。為因楊六郎私下三關。殺了謝金吾全家老小之罪。盡皆饒免。如今用人之際。可將楊景獻出來。著他復還舊職。前去剿殺番兵。朝廷自有加官賜賞。著他出來。你謝了恩者。胡祥云使命大人。楊景已殺了多時也。呼延必顯云見今楊景的將星。緊伏在雙魚宮。這人有哩。你及早獻出他來。胡祥云使命大人。小官並不敢隱諱也。呼延必顯云真個無了。我回去也。胡祥云大人喫了筵席去。呼延必顯云不必筵席。大人。這隔壁是何處所。胡祥云是一座古剎佛寺。呼延必顯云我且在這寺中安歇一宿。明日早行。下胡祥云使命去了也。這一椿事。未審真假。等待至晚。與楊將軍說知。再做計較。小官且回後堂中去也。下呼延必顯上云某乃呼延必顯是也。奉聖人勑命。到此汝州。行取楊景。銅臺救駕。有太守胡祥。言說楊景已歿了。言語之中雖強。顏面慌悚。其間必有暗昧。我詢問寺中僧人。這寺後牆。相連胡太守花園。今夜對此好天良夜。月白風清。不免跳過這牆去。潛在園中。探聽他個虛實。便知詳細。做跳牆科云阿可綽我跳過這牆來了也。是好花園也。趁此月明如水。萬籟無聲。我行至這太湖石邊背陰之處。暫且潛蹤躡足。我試聽者。正末扮楊景上云某乃楊景是也。為某累建奇功。謝聖恩可憐。加某為鎮守三關經略使。因為某私下三關。殺了謝金吾家一十七口。本該死罪。聖人憐某有功。以此教我在汝州為酒醋都管。自到此處。不想奸臣王欽若。詐傳聖旨。差官前來剽某首級。多虧了胡祥太守。將牢中該死重囚一人。與某面貌相似。替了某罪。救某不死之恩。就在此太守後花園中。挖一土窖。隱姓埋名。可是為何。想俺父子八人都陣亡了。則剩下楊景一人。想某與國家累立戰功。剿除胡虜也呵。唱
仙呂點絳唇想當初久鎮邊庭。曾將那佞臣掃淨。咱平定練士操兵。我也曾封官爵。蒙君命。
混江龍俺也曾旗開得勝。若論著挾人捉將慣曾經。雖不學七擒七縱。常則是千戰千贏。我擒虜寇火燒了撦鼓寨。我也曾破匈奴砲打碎了那樺皮城。嗔忿忿臨敵敢勇。氣昂昂下寨安營。則為我領雄兵一陣定了輸贏。掃妖氛萬里知咱名姓。云往常我與番兵交戰呵。唱殺的那韓延壽北走。他可也不敢南行。
云想楊景也曾東蕩西除。南征北討。困來馬上眠。渴飲刀頭血。立下蓋、世功勳。不想今日埋名隱跡。何日是我那崢嶸顯耀時節也。唱
油葫蘆則我這一世功勳有那萬代名。我則待保山河社稷興。後來在臣僚班裡列簪纓。指望待子孫後代襲封贈。不能彀麒麟閣上圖形影。云不是楊景說大言。唱我做班超平西戎鎮玉關。學馬援定南蠻銅柱境。似這等盡忠的和那報國的則是從天命。博一個青史內去標名。
呼延必顯做聽科正末唱
天下樂則俺這為子為臣的要志誠。我可便叮也波嚀。心間可便仔細評。我如今埋名隱跡遠利名。想當初攝梯航萬國朝。撫偏邦四海清。託賴著聖明君治太平。
呼延必顯背科云皇天加祐。乃宋朝社稷幸甚。天下生靈幸甚。果然楊景還有哩。做看科云他在這地窖中說話。可不知門戶在於何處。我再聽者。正末云楊景也。幾時是那崢嶸顯耀的時節也。我白日裡點上一盞燈。看兵書戰策。到晚來有人敲響這木蓋三下。我便出來與太守共話飲酒。這早晚則怕太守來請我也。呼延必顯云這楊景在這地窖中說。有人敲響這木蓋三下。他便出來與太守共話。我試敲響這木蓋者。做敲科云一。二。三。正末云天色晚了也。敢是太守敲這木蓋。我開了這櫃兒。我與你托起這木蓋者。呼延必顯見正末拖住科云呀呀呀。楊將軍。你原來在這裡。可不道你歿了也。正末慌科云可怎了也。呼延必顯云你出來。我和你說話。楊將軍。你的罪過非輕。小官非奉私來。奉聖人的命。今有北番韓延壽。困住銅臺。著小官星夜來取你。胡太守說你歿了。你可躲在這土窖中。正末云將軍。因楊景多得罪犯。呼延必顯云楊將軍。你望闕跪者。聖人將你那私下三關罪犯。都饒免了。今有北番韓延壽。領番兵圍了銅臺。你若殺退番兵。復還你舊職。再有加官賜賞。謝了聖恩者。正末云感謝聖恩。將軍鞍馬上勞神也。呼延必顯云救國家危困。豈憚驅馳也。正末云將軍。若存的楊景在呵。量那虜寇。何足道哉。這廝好是無禮也。呼延必顯云將軍。見如今醜虜猖獗。圍了銅臺。他有軍師顏洞賓。善能排兵布陣。你怎生迎敵他也。正末唱
後庭花聽說罷骨碌碌怪眼睜。惡哏哏殺氣生。不是這顏洞賓能排陣。單註著韓延壽他送那百萬兵。你看我便顯功能。我可便一言為定。云將軍放心也。唱我可敢半合兒著那廝刮土平。
呼延必顯云將軍。韓延壽領番兵圍了銅臺。聖人著小官來取你破韓延壽去。將軍。你怎生鋪謀定計。破這番兵也。正末云將軍放心也。唱
金盞兒憑著我善排兵惡相爭。我將龍韜虎略我端的能施逞。你看我擒賊斬寇定邊城。呼延必顯云將軍臨陣可是如何。正末云我若是臨陣呵。唱直殺的城河鮮血滾。遍地死屍橫。呼延必顯云將軍。見如今韓延壽領番兵侵邊犯境也。正末唱那裡是那韓延壽來犯境。他則是特地送殘生。
呼延必顯云將軍。俺且閑共話。看有甚麼人來。胡祥上云小官胡祥是也。今日早間。有朝中差遣使命來取楊景。未保真假。小官堅執回言楊景歿了。那使命不肯在公館中安下。在這州衙側近寺中歇息去了。天色晚了。不免說與楊將軍。著他小心隄備。可早來後花園中也。看科云呀。可怎生這土窖的木蓋掀著。我試近前去看者。做見科呼延必顯云呀呀呀。胡太守來了也。可不道楊將軍歿了也。胡祥跪科云使命大人。小官胡祥。誠恐有詐。不合隱匿楊景。罪惡彌天。望大人寬恕者。呼延必顯云太守請起。見如今世態紛紜。安危未保。此等所為。足見太守愛君憂國之忠也。但勿掛懷。既今日有了楊景也。將你那罪犯盡皆饒免也。胡祥云左右即便安排果卓。與二位將軍餞行送路也。正末云多蒙太守管顧。此恩異日必當重報也。呼延必顯云天色明了也。便索長行。正末云小官獨力難行。我如今同將軍先到鄭州。收了焦贊。就著焦贊持著我的書呈。直至太行山。招安我那二十四個指揮使。俺眾弟兄每。見了我的手字。他必然來也。某與將軍在瓦橋等三關駐紮。待弟兄眾每領兵來全了時。擒拿韓延壽。未為遲也。唱
尾聲我如今疾便的救銅臺。連夜的臨邊境。先到那太行山把英雄帥領。呼延必顯云楊將軍。韓延壽非能。他手下有個那軍師。乃是顏洞賓。此人知天文。曉地理。善能排兵布陣。好生高強也。正末云將軍。你道的差了也。唱休誇那能擺陣的軍師顏洞賓。這英雄說著無憑。若是那兩下裡陣相迎。殺氣騰騰。我著那十萬賊兵。無一個性命。云若是擒拿了韓延壽和顏洞賓呵。唱恁時節趷蹬蹬馬蹄兒慢行。云我若是得勝呵。唱響璫璫鞭敲金鐙。云憑著我坐下馬。手中槍。有萬夫不當之勇。不是楊景說大言。唱你看我便笑吟吟齊和凱歌聲。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