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元明雜劇/博望燒屯/02第二折
第二折
曹操同許褚領卒子上曹操云
官封九錫位三公。玉帶金魚祿萬鍾。
日服鴆酒千條計。夜臥丸枕有誰同。
某姓曹名操字孟德。沛國譙郡人也。幼習韜略遁甲之書。曾為行軍參謀之職。因某累建奇功。自破呂布之後。加某為大漢左丞相之職。頗奈劉關張弟兄三人無禮。他不受某節制。屯軍在於新野。直至南臥龍岡。請下諸葛村夫來。拜為軍師。要與某交戰。我欲待統兵迎敵。爭奈俺軍師管、通病體在身。未曾行兵。我手下有一員上將。乃是百計張遼。喚此人來商議。有何不可。小校喚的張遼來者。卒子云理會的。張遼安在。張遼上云
三十男兒鬢未斑。好將英勇展江山。
馬前自有封侯劍。何用區區筆硯間。
小官姓張名遼字文遠。乃朔州馬邑縣人也。自習兵甲之書。深曉軍陣之法。今輔佐於曹公麾下。為上將之職。正在教場中操兵練士。有丞相呼喚。不知有甚事。須索走一遭去。可早來到也。小校報復去。道有張遼來了也。卒子云理會的。報科云喏。報的丞相得、知。有張遼來了也。曹操云著他過來。卒子云理會的。過去。張遼做見科云丞相呼喚張遼。那廂使用。曹操云張遼。喚你來別無甚事。為因劉關張請諸葛亮下山。拜為軍師。要與某交戰。更待干罷。你則今日先下將戰書去。看諸葛亮動靜如何。小心在意。疾去早來。張遼云得令。奉丞相的將令。直至劉關張營內下戰書。走一遭去。
劉關張相請諸葛亮。下山來演武操兵將。
持書呈親往探虛實。看好歹回報曹丞相。
下曹操云張遼去了也。卒子云去了也。曹操云小校與我喚將夏侯惇來者。卒子云理會的。夏侯惇安在。淨扮夏侯惇上云
帥鼓銅鑼一兩敲。轅門裡外列英豪。
三軍報罷平安喏。買賣歸來汗未清。
某覆姓夏侯名惇字元讓。佐於曹丞相麾下為將。某文通三略。武解六韜。上的馬去。番番不濟。到的陣前。則是盹睡。若遇敵將。做不的本對。他輸刀便砍。慌的跳下馬來膝跪。正在帳裡打盹。丞相呼喚。不知有甚事。須索走一遭去。可早來到也。小校報復去。道有夏侯惇來了也。卒子云理會的。過去。夏侯惇做見科曹操云夏侯惇。我令要征伐新野劉關張弟兄三人。他直至南陽。請下諸葛孔明來。拜為軍師。量那村夫。何足道哉。你為前部先鋒。領十萬雄兵。與他弟兄三人交戰。先收博望。後攻新野。則要你得勝而回。小心在意者。夏侯惇云得令。某奉丞相的將令。領十萬人馬。與劉關張相持廝殺。走一遭去。大小三軍。聽吾將令。我做元帥威風勝。大小三軍聽將令。人人捨命要當先。把你有似爺娘敬。或陞百戶與千戶。或做同知并縣令。賞賜金銀旋旋關。高官得做俸合請。若還得勝還營後。一人賞你一本百家姓。下曹操云夏侯惇去了也。卒子云去了也。曹操云憑著俺人強馬壯。將勇兵雄。覷劉玄德兵微將寡。一鼓而下。這一去必然平新野樊城。方趁某平生願足。我傳令莫延遲。人馬朔風疾。鞭敲金鐙響。齊和凱歌回。下劉末領眾將上劉末云某乃劉玄德是也。自從請的孔明師父下山來。眾將皆喜。今日當卓午。請師父掛軍師牌印。大小眾將。聽吾將令。軍師陞帳。威勢偏別。陣雲繚繞望空蒼。殺氣騰騰遮紅日。列能征猛將數千員。敢勇英雄千百隊。人人攢竹竿上挑紅纓。個個方天戟上懸豹尾。飛魚袋內。鐵胎弓上虎觔弦。走獸壺中。插鵰翎狼牙鑿子箭。前排五百雁翎刀。後擺三千傍牌手。左列千隊鐵衣郎。右排萬餘金甲將。轅門列五運轉光旗。中軍搠順天八卦蓋。八卦蓋者。是乾坎艮震巽離坤兌。東方旗青如藍靛。上有日月星辰。西方旗雪色金色。隔天河鎖南辰北斗。南方旗烈火燒天。上有十二員神將。北方旗擺似烏雲。上有九曜星官。中方杏黃旗上蛟龍戲二十八宿。俺這裡軍隨印轉行直正。罪若當刑先言定。休誤在朝天子宣。莫違閫外將軍令。眾將皆全。請師父掛軍師牌印。這早晚師父敢待來也。正末引道童上云貧道諸葛孔明是也。今日玄德公同眾將在元帥府拜貧道為軍師。須索走一遭去。可早來到也。小校報復去。道有貧道至此也。卒子云理會的。喏。報的元帥得知。有軍師來了也。劉末云小官同眾將親自接待去。劉末同眾做迎接科云早知軍師來到。只合遠接。接待不著。恕劉備之罪也。正末云不敢不敢。量貧道有何德能。有勞玄德公用意也。劉末云軍師請。正末云玄德公請。劉末云眾將謹參。眾做拜科正末云眾將免禮。貧道不敢不敢。玄德公。眾將皆全了麼。劉末云上告軍師。前後將卒擺列的停當。未知如何。請師父觀看一遭者。正末云玄德公。大小三軍。擺布的好齊整也。
靄靄征雲籠宇宙。騰騰殺霧罩征旗。
軍卒有似魚鱗砌。敢戰將軍雁翅齊。唱
南呂一枝花我則見遮天雜彩旗。震地花腔鼓。關雲長青龍偃月刀。張翼德銀蟒可兀的點鋼毒。齊臻臻鎧甲結束。銀纏桿花稍弩。獸吞頭金蘸斧。有五千員越嶺犇彪。有百萬隻爬山猛虎。
梁州我今日坐中軍七重的這圍子。不辜負你那臥龍岡三謁茅廬、我可便覷寰中草寇如無物。憑著我運乾坤手段。安社稷機謀。我可便使一條妙計。更和那三卷的這天書。顯神機鎮住東吳。論人和可住西蜀。憑著這諸葛亮關羽張飛。怕甚麼曹孟德張遼的這許褚。更和那孫仲謀魯肅和那周瑜。劉末云一陣好大風也。師父。此一陣風主何凶吉也。正末云玄德公。此一陣風。不按和炎金朔。是一陣信風。這信風過處。無一時有人下戰書來也。劉末云令人門首覷者。看有甚麼人來。張遼上云某乃張遼是也。奉曹丞相的將令。著我直至新野。下戰書去。可早來到也。小校報復去。道有曹丞相手下。差一人來下戰書。卒子云你則這裡有者。喏。報的軍師得知。有曹丞相差一人下戰書。在於轅門首。劉末云恰纔軍師語未懸口。果然有下戰書的來了也。正末唱無一時報復。夏侯惇鐵桶般軍。無數。云著那下戰書的過來。卒子云理會的。過去。張遼見科眾做喝科正末云那廂來的。張遼云小將是曹丞相差來。下一封戰書在此。正末云將那戰書來。我試看者。劉末云將戰書與師父看。張遼遞書科劉末云師父看戰書者。正末唱將封皮展開覷。云誰是張遼。張遼云小將便是張遼。正末唱哦。你是張遼下戰書。劉末云書上可不知寫著甚麼哩。莫非愵劉備出馬麼。正末云他那裡是搦您眾將。唱他則是單搦這耕夫。
云小校將筆來。背批四字。來日交戰。著那下書的回去。劉末云兀那張遼。軍師的將令。著你回去選日交兵。張遼云理會的。我出的這門來。下了戰書也。不敢久停久住。回俺丞相的話。走一遭去。
奉命迴程赴許昌。書嚇劉備與關張。
來朝兩陣交鋒處。試看相持戰一場。
下張飛云夏侯惇領兵來索戰。眾將都簇捧著他。你看俺二位哥哥。也立在他跟前。我看這村夫。怎生調兵。兀的不氣殺我也。劉末云上告師父。今夏侯惇統領兵來索戰。誰做先鋒。誰做合後。師父支撥軍馬。眾將聽令也。正末云您眾將近前來聽令。眾將云理會的。正末云趙雲安在。趙雲云師父呼喚小將。那廂使用。正末云你為先鋒。領五百軍引戰夏侯惇。去博望城南門。與夏侯惇對敵。不要你贏。則要你輸。趙雲云小將得令。正末唱
四塊玉我這裡便呼趙雲你可便休停住。則要你擐甲披袍統征夫。你可便橫槍縱馬為先部。趙雲你便聽我的言。你莫信他那個語。云趙雲。你近前來。可是喑的。唱不要你贏則那個要輸。
云小心在意者。趙雲云得令。則今日領五百人馬。引戰夏侯惇。走一遭去。我出的這門來。張飛云趙雲。你那裡去。趙雲云我奉師父將令。著我去博望城中引戰夏侯惇去。兩陣之間。則要我輸。不要我贏。贏便是我罪。輸便是我功。張飛云我道是這村夫不會行兵。那裡廝殺處則要輸不要贏。趙雲你過來。等我過去。見正末科正末云張飛怎的。張飛云我去博望城中引戰。走一遭去。正末云張飛。你那槍快麼。張飛云槍快。正末云馬飽麼。張飛云馬飽。正末云你敢廝殺麼。張飛云敢廝殺。正末云我不用你。出去。張飛云這村夫。兀的不氣殺我也。關末云兄弟也。你則依著師父。你休躁暴。張飛云罷罷罷。趙雲你去。趙雲云則今日統領軍馬。與夏侯惇交戰。走一遭去。
征旗如血染。戰馬似蛟龍。
劣缺搊搜漢。英雄膽氣生。
若逢征戰處。務要見輸贏。
我掌吾師計。必定獻頭功。
下正末云劉封安在。劉封云軍師呼喚劉封。那廂使用。正末云劉封。你也領五百軍。去博望城南門。一人一個簸箕。等貧道祭起風來。你那裡便與我播土揚塵。劉封云小將得令。正末唱
牧羊關則要你魚鱗般排軍陣。雁行般列隊伍。依著我運計鋪謀。我不要你戰鬭相持。我則要你揚塵也那播土。你休去那垓心裡撞。你則向草坡裡伏。劉封云軍師。則怕不中麼。正末唱哎。你個義子休心怕。你正是賊兒膽底虛。
云小心在意者。劉封云得令。奉軍師的將令。領五百人馬。去博望城外播土揚塵。走一遭去。我出的這門來。張飛云劉封。你那裡去。劉封云我奉軍師將令。領五百人馬。去博望城外播土揚塵去也。張飛云你看這村夫。不會行兵。著人播土揚塵。可不眯了人眼。你過來。我見他去。見正末云兀那村夫。我去播土揚塵。走一遭去。正末云你那槍快麼。張飛云我槍快。正末云你馬飽麼。張飛云馬飽。正末云你敢廝殺麼。張飛云我敢廝殺。正末云我可不用你。出去。張飛云這村夫。兀的不氣殺我也。關末云兄弟。你則依著師父。休要躁暴也。張飛云罷罷罷。劉封你去。劉封云則今日領五百人馬。一人一個簸箕。去博望城外。播土揚塵。走一遭去。大小三軍。聽吾將令。
到來日遮天地征雲似火。槍刀明有似寒冰。
仗軍師神機妙策。跟著我播土揚塵。
下正末云糜竺糜芳安在。糜竺糜芳云師父。喚俺二將那廂使用。正末云糜竺糜芳。你二人領五百軍馬。博望城外等夏侯惇入的城中。你便與我舉火燒屯。糜竺糜芳云師父。小將得令。正末唱
賀新郎你向那博望城多准備著火葫蘆。云等他入的城來。著鹿角叉住巷口。當住城門。唱你與我先點著糧車。後燒著窩舖。您四下裡火箭一齊去。火燒的他神嚎也那鬼哭。火燒的他馬死人無。著他在火坑中喪了性命。都著他火陣內喪了殘軀。糜竺云則怕三將軍他要去麼。正末唱你著那張將軍不索階前怒。這的是黃公三略法。更壓著那呂望六韜書。
云小心在意者。糜竺糜芳云得令。我出的這轅門來。張飛云您二將那裡去。糜竺云奉軍師將令。撥與俺五百人馬。著俺二人舉火燒屯去也。張飛云這村夫無理也。不著人廝殺。怎生放火燒人。你兩個休去。我走一遭去。見正末科云兀那村夫。來來來。我舉火燒屯。走一遭去。正末云你槍快麼。張飛云槍快。正末云你馬飽麼。張飛云馬飽。正末云你敢廝殺麼。張飛云我敢廝殺。正末云我可不用你。出去。張飛云兀的不氣殺我也。關末云兄弟也。你休躁暴。張飛云糜竺糜芳。您去。糜竺云大小三軍。聽吾將令。三通鼓罷。拔寨起營。
遮天地征人似火。槍刀明有似寒冰。
仗軍師神機妙策。跟著我舉火燒屯。
下糜芳云某奉軍師將令。舉火燒屯。走一遭去。
奉軍師將令忙差。統軍校弓弩齊排。
博望城屯糧積草。都與某暗暗藏埋。
火砲響驚天動地。施謀略巧計安排。
若拿住夏侯元讓。難逃這火內之災。
下正末云二將軍雲長。你也領五百軍。去那潺陵渡口。用沙囊土布袋。堰住那長流水。等夏侯惇軍馬過時。提閘放水。小心在意者。關末云得令。正末唱
隔尾關雲長你去潺陵渡。關末云師父。潺陵渡怎生堰住水口。正末唱用土布袋把長江緊當住。水渰殺的軍兵死無數。他活時節是戰夫。死後做了水卒。云二將軍雲長。關末云有。正末唱你若是得勝還營。你將我來自然許。
云則要你幹事成功者。關末云得令。則今日點就五百軍馬。至潺陵渡口提閘放水。走一遭去。我出的這門來。張飛云二哥。你那裡去。關末云兄弟。你不知道。師父的將令。著我去潺陵渡口。提閘放水。走一遭去。張飛云二哥。你則道波。自從請下這村夫。搬調得俺弟兄每一頭放水。一頭放火。二哥你休去。等我去。兀那村夫。來來來。潺陵渡口。我去提閘放水去。正末云您那槍快馬飽敢廝殺麼。張飛云我槍快馬飽敢廝殺。正末云我不用你。出去。張飛云阿又不用我也。劉末云兄弟。俺求賢用士哩。你依著師父出去。張飛云罷罷罷。二哥你去。關末云大小三軍。聽吾將令。跟著我提閘放水。走一遭去。
吾師差遣漢雲長。潺陵渡口古滄浪。
軍卒堰住河中水。片時翻做漢陽江。
火燒博望似那田單陣。不弱如背水韓侯惡戰場。
敗殘軍過潺陵渡。我著他軍馬連人水內亡。
下張飛云這村夫真個不用我。眾將去了。我好也要廝殺去。歹也要廝殺去。他不用我。我自過去。見科云來來來。兀那村夫。那裡有人不敢去的去處。我張飛走一遭去。正末云張飛。不是貧道不用你。你不為上將。張飛云我怎生不為上將。正末云我要差你出去。你也不能成功。張飛云我怎生不能成功。劉末跪科云師父。眾將都用了。張飛是一員虎將。可怎生不用他。你看小官之面。重用張飛。可也好也。正末云玄德公請起。張飛。我本待不用你。看玄德公之面。不是我小覷你。我如今撥與你五百人馬。到來日日當卓午。夏侯惇領一百騎敗殘人馬。往許昌路上過。我兩隻手分付在你袍袖裡。你拿不住他一個。張飛云我若拿住他一個呵。你可輸些甚麼。正末云貧道與你打個賭賽。到來日巳時未時。也是輸了。貧道正日當卓午。你撞見夏侯惇人馬。若是多一個少一個。也輸了。貧道整整的一百騎人馬。往你跟前過去。你拿不住他一個。張飛云我若是拿將夏侯惇來呵。你可輸些甚麼。正末云你說。你若拿將夏侯惇來。休說是夏侯惇。就是殘軍敗將。拿將一個來。我也就當作夏侯惇。貧道就輸與你這軍師牌印。你若拿不將來。你可輸些甚麼。張飛云你放心。我睜著一雙大眼。我拿不住那夏侯惇呵。我擺一席請你。正末云要配上我這軍師牌印者。張飛云罷。我輸一顆牛頭。正末云也配不上。張飛云恁的呵。罷罷罷。我也賭著我這一顆六陽會首。則不我的賭著。連我二位哥的頭也賭著。正末云張飛。你要與貧道賭頭爭印。軍政司立了軍令狀者。張飛云兀那村夫。你聽者。我這一去。鞭敲金鐙響。凱歌齊聲唱。我輸了呵。
緊綁綁剪了臂膊。直挺挺舒著脖項。
我本是個架海紫金梁。他不是托塔李天王。
我得勝定掌軍師印。我不拿住不姓張。
憑著這馬壯人強。我也曾鞭督郵魂飄蕩。
石亭驛裡摔袁祥。這的是男兒當自強。正末唱
紅芍藥張將軍不索氣長吁。也不索你大叫哎高呼。我著你吞聲窨氣自然伏。你休賣弄你那武藝滑熟。云日當卓午時候。唱又不是風清過二鼓。張飛云夏侯惇若是領著九十九個。是你輸了。若一百單一個。也是你輸了。正末唱整整的一百個軍卒。他每都東歪西倒自長吁。他剛剛的整理的他那身軀。
張飛云我若撞不見夏侯惇呵。也是你輸了。正末唱
菩薩梁州恰待出博望得程途。剛尋著走路你跟前過去。你若是拿不住。怎的支吾。張飛云我也不信。我豹頭環眼。倒拿不住一目的夏侯惇。正末云張飛。不是我小覷你。我便與你一千軍馬。你休道是拿那夏侯惇來。你則拿的他一個殘軍敗將來。也輸了貧道。張飛云喒兩個賭頭爭印。立下軍狀了。我若拿將夏侯惇來呵。你可休不與我那牌印也。正末唱張將軍喒兩個立下文書。若是你手裡親拿住。我則怕踏盡鐵鞋無覓處。你若違犯了不輕恕。張飛云我若贏了你呵呢。正末唱你得勝腰間掛虎符。云張飛你輸了呵。唱你看我斬首權謀。
劉末云兄弟也。既然軍師重用了你。則要你得勝成功而回者。張飛云大哥你放心。則今日統十八騎烏馬長槍。去許昌路上擒拿夏侯惇。走一遭去。
莫量張飛統戰兵。豹頭憨戰鬼神驚。
休誇曹操能征戰。若論相持我絕倫。
烏馬偏宜獅蠻帶。白袍堪襯絳紅纓。
試看燕人張翼德。放心我單拿去一目夏侯惇。
下劉末云張飛一時間躁暴。軍師神機妙策。量那曹兵到的那裡。眾將必然成功也。正末云主公放心。眾將此一去。必然得勝。我料張飛不能成功也。唱
尾聲差虎彪般大將離窩峪。管取那豺狼臥道途。呼趙雲計心腹。差劉封莫遲誤。使關公疾快去。呼糜芳共糜竺。我將張飛好囑付。撥定的軍兵一齊去。諸葛亮我有耳目。劉末云俺二兄弟提閘放水。三兄弟伏路。便不道的走了那夏侯惇哩。正末唱使不著您弟兄每使手足。云張飛你若輸了呵。唱我著你那莽撞的殘生可著你做不的主。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