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戲傳奇/金丸記/第二十七齣
第二十七齣 逢母
引貼上麝蘭曉妝成頭面,且開玉步趨金殿。眾末上
神仗兒同輿共輦,君恩不淺。御園皆遊遍,龍閣鳳樓深遠。須促駕莫留連,須促駕莫留連。
眾啟娘娘,楚王三殿下朝見。貼殿下多少年紀了?眾年方十歲。貼可知那個貴人所生?眾奴婢不知。貼事有可疑,快請!眾是,請相見。末娘娘請上,容臣參拜。貼免了罷。末是。貼呀!
畫眉序一見使人憐,豈料今朝識面顏。看你儀容俊雅,體質端嚴。祥雲護體貫文開,彤日照少樞光顯。合且留宮殿為姻眷,免使外人搖扇。
啄木兒末臣本藩王子,且不賢,幼齒方髫真馬看。惟只守藩臬雄城,豈敢望儲二高遷。今蒙聖上呵賜家人禮待實榮顯。如斯已遂平生願,強似七步成詩影倒懸。
三段子貼幸今保全,欲明言教我如何敢言。心中暗轉,他死中生令人駭然。蒼天有智謀難擅,他每做個真虛誕。白殿下,你可到冷宮中去走遭,我這裡排宴。末多謝娘娘。內使,可到冷宮去走遭。眾是。下貼方才的殿下好似李妃模樣,其中必有元故。我為此叫他往冷宮中去,就知下落了。唱莫道欺人,難欺上天。下旦上
引泣時無淚反成吁,奈年華輦跡未疏。
眾上楚王三殿下朝見。
引末雖然冷殿淒涼,也是當朝后母。
白娘娘請上,待臣參見。旦殿下免了罷。末仰睹仁慈,不勝眷戀。旦起來,看坐來。末不敢。旦呀!
園林好瞥然見教人慘悽,分明是上林美珠。白殿下多少年紀了?末臣年方十歲。旦嚇,好奇怪。唱況與兒生同年齒。
阿呀,劉娘娘嚇,你施惡計把兒屠,誰肯念國之儲?末娘娘見臣傷感,卻是為何?
江兒水旦不覺心驚怖,意轉孚,潸潸血淚如泉雨。使我柔腸如刀刺,啞吞黃蓮暗無語。欲問何人生汝,阿呀、天嚇,到口言回,只有氣吞聲入。
五供養末藩王臣子,奉詔來宮仰睹恭趨。蒙聖上選作宮中為嗣,臣年幼無甚德,乳質少奇謀。喜桐葉初封,萱堂久辜。
玉交枝旦我終年悲苦,守長門憂思痛吁。殿下年紀與我孩兒呵,分明年齒同庚午,心中惕若躊躕。白殿下這顆珠從何而來?末這金丸父王與我戴在冠上的。旦阿呀,天嚇,我唱見鞍思馬心已徂,傷情睹物空追慕。合嘆人亡言之總虛,嘆物化言之無補。
末呀!
前腔我聞言其故,頓令人打心悶腹。旦我察言觀色添淒楚。末呀,看他愁如海深枯。白且住,我朝見各宮並不動心,如今呵,唱我心頭小鹿因甚觸?我知道了,這金丸多隱其中故。娘娘,豈不聞遺珠再復,又不見斷絃再續?
川撥棹今日裡得相聚,若與萬歲為子呵,情願拜親生為后母。旦若如此,我望你竭力扶持,竭力扶持,怕宮中番成吳越。怎教人心放舒,不由人珠淚垂。
末就此告辭。
尾生離自古無憑據,但只願蒼天遮護。眾下旦但願否極從來泰復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