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戲傳奇/桂林霜/第七齣
第七齣 叛噬
隊子引淨扮孫延齡上
仙呂入雙調普賢歌看來天意在雲南，不戴烏紗也是憨，悄地受官銜蠟丸通兩三，殺盡讎人，纔認得喒。
咱孫延齡，乃定南王孔有德女婿，本是廣西將軍，前被都統王永年、孟一茂上本參劾，幾乎性命不保。被我千方百計，纔得瓦全。今因滇藩起兵，咱得官還舊職。我想吳三桂國富兵強，必成大事，昨已遣人私下降書，蒙他收用。本待另立旗號，改變衣冠，礙着王、孟二賊，恐多掣肘。況他是我仇人，若不先行殺卻，將來難遂吾志。那馬巡撫一個書生，又無兵馬，不足介意。左右，今日什麼日子了？卒今乃康熙十三年二月二十七日。淨唗！誰問你年月來。卒恐將軍過得糊塗了。淨少打。你們等兩都統來時，看我擊劍為號，即便拖翻綑綁，不可誤事。眾得令。外、末上豺狼匿怨何須畏，烏鵲同行也不妨。外俺，王永年。末俺，孟一茂。外將軍傳請議事，且同進見。入見介將軍在上，某等打恭。淨請坐。外、末不知將軍相召，有何見諭？淨俺昨夜仰觀天象，雲南王氣甚旺，二公以為何如？外、末起立介阿呀！罷了，罷了！合
風入松一霎裡衝冠髮指怒難堪，不道他渾身是膽。淨你兩個不知天道，更有何言。外唗！逆賊，你未識人倫，焉知天道。你逆天悖主公然敢，更說甚蒼蒼元覽。淨你兩個匹夫，莫非又要上本參我麼？外逆賊，你刀頭剩魄，蒙主上不殺深恩，再加倚任，不知洗心圖報，輒敢反面猖狂。淨今日就猖狂些，誰敢奈何本帥！末哎！喪心賊子，俺與你鬭甚口來。外、末合恨不把司農笏當頭擊讒。將你魚鱗剮，始心甘。
淨擊劍介左右，與我綁了。眾綁外、末介淨
前腔笑狂奴不用口喃喃，可記得前番欺俺。外、末我二人生不能為朝廷殺賊，定為厲鬼報仇。淨大笑介你且去做兩個厲鬼來。便彭生伯有多遺憾，且把你頭顱雙砍。外、末都統乃朝廷上將，你敢擅自殺戮，那馬撫臺斷難饒你。淨不須過慮，他少不得就到鬼門關來奉陪。外、末阿呀！罷了，罷了！淨他只有大關防文書一函，黃金甲，是領舊朝衫。
左右，將這兩個拿去，同官廳各將，一齊斬首報來。卒得令。押外、末下卒持首級上介啟將軍，這是王永年、孟一茂首級。又一卒這是副都統戴良臣、參領徐文登首級。又一卒這是佐領嚴朝綱，分得撥什庫時有鳳首級。淨掛向轅門示眾。三卒同應下淨妙哉！眼中拔去二釘，背上猶存一刺。眾軍士即速前去，將巡撫衙門團團圍守，本帥即刻提兵出城，向三十里外安下營寨，一切公文移會，不得賫發，俱送本帥拆看。眾得令。淨
前腔把行衙圍緊似繭中蠶，禁止軍民窺探。要書生俯首歸依昝。洩機密一齊收斬。明日將此情節，報知吳王，定頒厚賞也。把開國元勳自擔，威名播，似章邯。繞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