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元明雜劇/臨潼鬭寶/04第三折
第三折
秦穆公同百里奚秦姬輦領卒子上秦穆公云
安排捉將挾人計。准備興邦立國機。
武將英雄秦姬輦。文臣鋪謀百里奚。
某乃秦穆公是也。今奉周景王之命。聚天下十八國諸侯。都到臨潼縣鬭寶。每國要寶物一件。帶文武二人。如有不赴會者。起大軍征伐。景王又賜金劍一口。著一人懸掛此劍。但有筵間喧譁者。此劍誅之勿論。某聞知今日眾諸侯入關。令人准備下筵宴。百里奚。秦姬輦。倘若天下諸侯來時。俺怎生設計擒拿。秦姬輦云大王。臣有一計。若天下諸侯。到於筵上飲酒。可將景王所賜白金劍。小臣懸掛。以為盟府。筵前倘有喧譁者。此劍誅之。就於筵上。劍懾天下諸侯。盡歸於大王麾下。此計如何。秦穆公云此計大妙。倘若有別國將軍。出來爭掛盟府劍者。可怎生計較。秦姬輦云若有爭掛盟府劍者。階下有一銅鼎。約重千斤。某與他戲鼎。若有能戲鼎者。可為盟府。論臣力有千斤。戲此鼎如同兒戲。必然某掛盟府劍。威懾天下諸侯。此為上計也。秦穆公云此計大妙。百里奚。你有何計策。百里奚云大王。臣有一小計。足以興邦。若諸侯至於筵上。臣與他論文。姬輦戲鼎。力伏諸侯。小臣論文。才欺各國。第三計。壁衣後暗藏著甲士。若有筵間喧譁者。盟府為首。甲士相攻。就於筵上。擒拿了十七國諸侯。囚於秦邦。不放還國。天下諸侯。必然歸於大王。此為上計。望大王思之。秦穆公云此計大妙。若依此計。必然成功。令人門首覷者。天下諸侯來時。報復某知道。卒子云理會的。魯懿公鄭成公齊釐公宋桓公晉襄公蔡莊公曹簡公陳共公杞武公韓康公魏獻公趙景公燕莊公越允公梁孝公吳姬光同上魯懿公云
祖父興周帝業成。白旄黃鉞統雄兵。
伐紂之時為輔弼。至今功業著金縢。
某乃魯懿公是也。祖父周公旦。乃周武王之弟也。有立國之功。封於曲阜。祖父不就。乃封留侯。武王薨。攝行政事。方今大周天下。分為一十八國。今有秦國穆公。會合俺天下諸侯。都到臨潼鬭寶。每國要寶物一件。帶文武二人。如有不赴會者。起大軍征伐。天下諸侯。至於潼關。被強寇展雄。將俺天下諸侯攔住。要奪取寶物。多虧伍子胥救俺。天下諸侯。方得入關鬭寶。天下諸侯。可等楚國平公入關。同赴臨潼會去。眾應科云魯公言者當也。正末同楚平公上楚平公云伍員。若不是你力伏了柳盜跖呵。俺天下諸侯。怎得入關也。正末云主公行動些。天下諸侯已入關。則等大王同赴會去。大小三軍行動些。楚平公云時遇春天。你看那和風淡蕩。化日舒長。夭桃噴火。嫩柳含煙。是好景致也。正末云是好景致也呵。唱
中呂粉蝶兒正値著麗日春天。映朝霞甲光如練。金鼓振百鳥聲喧。劍迎花。旗穿柳。馬過處將莎茵踏殘。遙望見、八水三川。勝金湯建都畿甸。
楚平公云秦川之地。端的是錦重重萬花綻拆。翠疊疊滿眼青山。是好景致也。正末唱
醉春風你看那綠水浪濤翻。青山雲外捲。自離了楚國。到的秦邦。暢好是遠。遠。周景王修德存仁。秦穆公倚強凌弱。俺楚公子隨機達變。
楚平公見眾科云呀呀呀。眾諸侯都在此。俺見穆公去來。可早來到也。令人報復去。道某楚平公等天下諸侯來了也。卒子云理會的。喏。報的大王得知。有楚平公等天下諸侯來了也。秦穆公云道有請。卒子云理會的。大王有請。楚平公正末同十六國公子見秦穆公科楚平公云呀呀呀。大王。量某楚平公等天下諸侯。有何德能。敢蒙大王置酒張筵。邀請赴會。何以克當。實乃俺眾諸侯之萬幸也。秦穆公云非某秦穆公敢會合您天下諸侯。乃奉周景王的命令。將酒來。某與眾諸侯遞一杯。遞酒科百里奚云大王。且休行酒。今有景王賜白金劍一口。如有筵前炒鬧者。斬之勿論。可著一人。懸掛此劍。以為盟府主宴。方可行盞。秦穆公云大夫言者當也。眾諸侯近前來。您聽者。今奉周景王的命令。著您天下諸侯。都赴臨潼鬭寶。每國要寶物一件。帶文武二人。如有不赴會者。起大軍征伐。無寶者加其刑戮。景王又賜白金劍一口。著一人懸掛此劍。以為盟府。如有筵前炒鬧者。斬之勿論。此劍無人可掛。某手下有一大將。乃是秦姬輦。秦姬輦云有。秦穆公云你就掛了盟府劍者。秦姬輦云臣掛盟府劍。眾諸侯敢有筵間炒鬧者。此劍誅之勿論。敢有爭盟府劍者。出來。卞莊上云將軍住者。盟府劍你不當掛。我當掛盟府劍。秦穆公云爾乃那國將帥。卞莊云某乃鄭國大將卞莊是也。秦穆公云爾有何能。卞莊云我曾入山剌其二虎。蒯瞶上云卞莊住者。盟府劍你不當掛。我當掛盟府劍。秦穆公云爾乃那國將帥。蒯瞶云我乃衛國蒯瞶。秦穆公云爾有何能。蒯瞶云我曾入水斬其二蛟。卞莊云大王。此人有誑言之罪。蛟非人之所傷。蒯瞶云虎非人之所傷。秦姬輦云住者。刺虎斬蛟。非為勇也。豈掌盟府之職。又是小國之臣。焉扶大國之君。
蒯瞶休言斬蛟藝。卞莊莫說刺虎能。
斬蛟刺虎都無用。除是安邦立大功。
階前有一銅鼎。可重千斤。二將可以戲之。能戲鼎者。可為盟府。卞莊云小臣願戲此鼎。卞莊做推倒科云推倒。做扶不起科云扶不起。蒯瞶云卞莊不能戲鼎。某戲此鼎。做扶起科云扶起。做推不倒科云推不倒。秦姬輦云你兩個虛名而已。此銅鼎不能戲之。非為英雄。看某戲鼎。做推倒科云推倒。做扶起科云扶起。做推倒科云推倒。做扶起科云扶起。做推倒科云推倒。做扶起科云扶起。天下諸侯。吾戲此鼎如何。眾云堪為盟府。秦姬輦云天下諸侯。某掛了盟府劍也。敢有戲鼎者。請出來。正末云將軍住者。盟府劍不當爾掛。秦姬輦云怎生不當我掛。正末云休笑蒯瞶。枉滅卞莊。斬蛟刺虎者能也。戲鼎者壯也。留下牌劍。喒兩個比試者。秦穆公云卿乃那國之臣。正末云大王。臣乃楚國太傅伍奢之子伍員是也。夫虎者。乃獸中之王。有十石之力。百步之威。人見虎骨肉皆酥。卞莊刺其二虎。真乃壯士也。蒯瞶入水斬蛟。真乃傑士也。將軍戲鼎。亦無牙爪。是努力壯士。卻將斬蛟刺虎者不用。努力壯士為盟府。況兼兄為筵主。弟為盟府。枉惹天下諸侯恥笑。深為不利也。唱
醉高歌這一個斬蛟的馳騁英賢。這一個刺虎的休誇大言。你一個能扶銅鼎自稱羨。我覷你這三個人渾如芥蘚。
秦姬輦云伍將軍。你敢與某戲鼎麼。正末云將軍先戲。秦姬輦云推倒。扶起。推倒。扶起。推倒。扶起。三科了伍將軍。你戲鼎者。正末云天下諸侯。看某戲鼎也。唱
紅繡鞋你看我破步撩衣勇健。揎拳捰袖輕便。正末做舉鼎科唱我這裡舉千斤鼎向這大筵前。秦穆公做驚科正末唱秦穆公心恐懼。楚平公笑科云俺楚國不枉了一個好將軍也。正末唱楚公子笑欣然。眾云楚國有這等一個英雄好漢也。正末唱諕的些個眾諸侯身倒偃。
正末做撇在地科眾云伍將軍堪可為盟府。正末做懸牌劍云眾大王聽令。聖人云。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既在其位。必謀其政。既為盟府。休言喜而贈賞。莫為怒而加刑。敢有筵前喧譁者。此劍斬之勿論。唱
滿庭芳則我這雄威抖展。霎時間牌懸虎符。劍掛龍泉。既為盟府將香醪勸。不許駢闐。秦穆公云則要你號令行於威權。賞罰明其功罪者。正末唱則我這號令明不貳不遷。賞罰權無黨無偏。犯了令的難分辯。您若是違了我的將權。我著你屍首不完全。
秦穆公云盟府。此一會乃是鬭寶會。可將各國諸侯寶物觀看者。正末云天下諸侯。可先觀秦邦寶物。秦穆公云令人取四季溫涼玉盞來者。卒子做盤子托盞上科秦穆公云俺秦國寶物。乃是四季溫涼玉盞。隨人所願。要溫者自溫。要涼者自涼。真乃天下之絕寶也。正末云大王。此盞溫涼隨人、之意。未辨真假。每人可飲一杯。驗其虛實也。秦穆公云令人斟酒。各國諸侯都飲一杯。以驗虛實。做遞酒科正末唱
普天樂今日個會諸侯排筵宴。機謀暗昧。奸詐昭然。你既掌著聖主權。將寶物當先獻。秦穆公云俺秦國寶物。乃是四季溫涼玉盞。要溫者自溫。要涼者自涼也。正末唱你道是四季溫涼隨人願。秦穆公云此寶價値十座連城。正末唱使不著你巧語花言。秦穆公云此盞天下一絕耳。正末唱你道是過如羽觴。強如玉斝。勝似金船。
秦穆公云百里奚行盞。從吳公子姬光前行酒。百里奚遞酒科云理會的。姬光接酒科云此溫涼玉盞。真乃世之絕寶也。做跌破科云呀呀呀。擊破溫涼玉盞也。秦穆公云是那國公子。百里奚云是吳國公子姬光。秦穆公怒科云刀斧手。拿下吳國公子姬光者。眾拿姬光科正末云大王。不可誅公子姬光。枉惹天下刀兵。秦穆公云怎生不可誅姬光。正末云大王。豈不聞昔日秦武公令蔡元澤為使。進雀於徐神公。沿途走失其雀。進空籠於帝。神公曰。何進空籠。元澤曰。武公使臣進雀於大王。沿途走失其雀。進空籠於帝。微臣不敢私歸。恐絕兩國之命。寧辱自身。不絕主公之信也。神公言曰。此言勝如得雀。遂賞進雀之人。卻還本國。武公知之。物輕人意重。千里進鵝毛。姬光之罪。不在元澤之下。大王之能。可在神公之上。大王不可重物輕人。萬物皆有無常之時。願大王思之。秦穆公云看卿之面。權且饒免姬光之罪。可還本位。正末云天下諸侯。各請寶物出獻。眾應科云有。眾獻寶物於卓子上科秦穆公云天下諸侯寶物都在此。不知齊國何寶。正末唱
上小樓這聚寶器珍奇怎言。秦穆公云燕國何寶。正末唱飲馬珠光瑩罕見。秦穆公云宋國趙國韓國何寶。正末唱更有這美玉無瑕。寶劍雌雄。古鏡軒轅。秦穆公云吳國魏國何寶。正末唱看了這夜明簾如意珠端的稀聞罕見。秦穆公云越國何寶。正末唱則他這步光劍有如掣電。
秦穆公云曹國何寶。正末唱
么篇這溫涼鞭催駿𩣵。秦穆公云陳國何寶。正末唱夜明珠射碧天。秦穆公云蔡國晉國魯國何寶。正末唱更有那照星玉斗。摩挲堅石。九曲珠蠙。秦穆公云俺秦國寶物。乃是四季溫涼玉盞。不知鄭國何寶。正末唱溫涼盞水晶簾人皆稱羨。秦穆公云不知您楚國何寶。正末唱都不如俺定顏珠不衰人面。
秦穆公云住住住。我試點檢這寶物者。
齊國聚寶器。韓國軒轅鏡。
燕國飲馬珠。宋國無瑕璧。
趙國雌雄劍。魏國如意珠。
吳國夜明簾。越國步光劍。
陳國夜明珠。魯國九曲珠。
蔡國照星玉斗。晉國摩挲堅石。
鄭國水晶簾。曹國溫涼鞭。
秦國溫涼盞。楚國定顏珠。
住住住。天下十八國諸侯。緣何則十六件寶物。那兩國無寶。百里奚云梁杞二國無寶。秦穆公云拿下梁杞二國公子者。做拿梁杞二國公子跪科秦穆公云你二國因何無寶。梁孝公云大王。小臣邦微境小。土薄民稀。因此上無有寶物。既有命令。不敢有違。故此赴會也。秦穆公云今奉周景王命令。著您天下諸侯。都赴臨潼鬭寶。每國要寶物一件。帶文武二人。如有不赴會者。起大軍征伐。無寶者加其刑戮。刀斧手。拿下梁杞二公去。斬訖報來。正末云大王。可免梁杞二公之罪。臣有寶物。借與他二人。秦穆公云盟府。你有何寶物。正末云大王。臣有擎天柱。約高一丈。借與他二人。以為寶物。秦穆公云此寶安在。正末云大王。國之大寶者有六。乃文。武。醫。卜。孝子。順孫。此為大寶。其餘非寶。此六者。乃擎天玉柱也。秦穆公云爾有何能。敢說大言。正末云大王本國。有論文者請出。百里奚云兀那伍將軍。爾為盟府。敢誇大言。小臣不才。願與將軍論文。盟府你聽者。我唇槍誅伍相。舌劍斬諸侯。令人取紙墨筆硯來。卒子云理會的。紙墨筆硯在此。百里奚做寫科云寫就了也。做遞與正末科云伍將軍你看。正末接看科云東海魚。無頭尾。又無脊骨是何意。大夫。是日字。百里奚云怎見的是個日字。正末云聽我說與你。東海魚。無頭尾。魚字去了頭尾。可不是個田字。又無脊骨是何意。田字中間。再去了一竪。可不是個日字。百里奚云是你猜著了也。你可寫一個我猜。正末做寫科云我寫就了也。做遞與百里奚科云大夫。你試看者。百里奚做看科云出兔口。入雞腸。畫時圓。寫時方。將軍。我不解其意。正末云我道你不識麼。我說與你。也是個日字。百里奚云怎生是個日字。正末云出兔口。入雞腸。兔屬卯。卯在東方。日出在卯。雞屬酉。酉在西方。日落於酉。可不是出兔口。入雞腸。畫時可不圓。寫時可不方。百里奚云世間最大者何也。正末云最大者莫過於天。百里奚云天象類於何物。正末云天象類於人。百里奚云如何類於人。正末云天有五星。金木水火土。人有五臟。心肝脾肺腎。天有氣而化行萬物。流則成河。聚則成湖。人有氣而成血。上下轉流。四肢八脈。十二經絡。流則通和。止則成癰。又曰水主西北。水到辰宮。復化為氣。復朝西北。乃乾天之首也。上下循環。能方能圓。曲直隨形。老子曰。君子如水。壅之則止。失之則流。夏散冬凝。應時而動。不失其時。在天為雲霧。在地為煙波。聖人君子之道。在家則孝。在國則忠。居上憂民。為下敬順。雖柔而不弱。雖剛而不強。故如水也。爾退。敗國之臣。學問淺薄。限日秦邦有失也。百里奚退科正末唱
十二月論文呵皇墳帝典。論武呵執銳披堅。論醫呵聆音察理。論卜呵緯地經天。吐壯氣星移斗轉。揮翰墨筆掃雲煙。
云有論武者請出。甘蠅上云伍將軍。喒兩個聊鬭三合。正末云莫非神射乎。甘蠅云然也。正末云比試何藝。甘蠅云喒兩個筵前舞劍。做舞劍科正末唱
堯民歌呀。則你那鋪謀定計枉徒然。我救的這十七國諸侯得安全。您從今休要弄威權。方知天下不絕賢。云著去。甘蠅做倒科正末唱他低首無言箭將雁口穿。恰便似神羊般善。
秦穆公做怒科背云這匹夫好無禮也。他文過俺百里奚。武勝俺秦姬輦。又殺敗了俺太尉甘蠅。這廝欺吾太甚。更待干罷。令人著甲士向前。刀劍出鞘。就在筵前。生擒十七國諸侯。某則推遞酒。您便下手。眾諸侯。某行一杯酒。不得推故。秦穆公做與正末遞酒科楚平公做目視正末科秦穆公云卿有如此之能。真乃世之傑士也。某親捧其杯。楚平公云伍員。久勞大王居高就下。正末做一手杖劍一手揪住穆公帶科秦穆公云這廝敢放無徒也。甲士刀劍向前。正末云大王教甲士退後。但有一個向前。我教大王目下便死也。秦穆公做怕科云誰和你是兩事家那。正末唱
耍孩兒我見他列軍卒排劍戟開弓箭。他可早惡哏哏齊臨向前。不由我怒衝冠刷的掣龍泉。我將這藍田帶揪扯的斜偏。則這劍揮人腦霞光赤。可又早血染征袍絳色鮮。秦穆公云將軍息怒。有的事慢慢的商量。正末云大王。唱我可也別無願。將無祥共羋建。成合了兩國姻緣。
秦穆公云願結兩國之婚。正末云既然大王許了婚姻。則今日截襟換帶。立天下諸侯為媒證。若有退親者。各國助兵三萬。伐悔親之人。秦穆公云情願成婚。盟府你放了我者。正末云大王休得驚怕。送俺天下諸侯出關。便放你。倘有追兵襲俺天下諸侯。某先殺大王。後誅軍將。秦穆公云某願送天下諸侯出關。刀斧手。離的遠者。不爭您向前。殺了您不當緊。連我的性命也不保也。眾諸侯圍穆公在中心做送出關科正末云著十七國公子上馬。各國軍兵保者。展雄領卒子躧馬兒上云哥哥。您兄弟領兵。在此潼關外等候哥哥多時也。正末云既然兄弟來了。眾諸侯無事回國也。唱
尾聲眾諸侯莫見責。秦穆公休記冤。送的俺出潼關。折柳將程途踐。做放手科云大王勿罪也。秦穆公云你去了。也是一場伶俐。正末唱遙望見楚國雲山路兒遠。
下魯懿公云這一場赴會。若不是伍子胥呵。俺天下十七國諸侯。怎能彀還國。天下諸侯。不要回國。俺都同到楚國。與盟府掛了十七國元戎印。封官已畢。各還本國去。也未是遲哩。
見如今諸國相吞顯棟梁。誰知伍相最高強。
不將穆公衣袍扯。豈得無祥嫁楚王。
同下秦穆公云百里奚。秦姬輦。甘蠅。三條好妙計也。一條計也不曾得中。枉惹天下諸侯恥笑。又賠了軍馬糧草酒食茶飯。又將親女無祥。許與楚國公子羋建。看了那伍子胥。真個是論文欺天下群儒。論武有萬夫之勇。論英雄名鎮諸邦。賭神射寰中第一。我正是
使碎自已心。笑破他人口。
我當日命眾歸秦會有因。欲令拱手作秦臣。
本將藩鎮諸侯鎖。反受生擒倒出秦。
論文難倒俺秦邦相。論武甘蠅不比論。
秦邦空有千員將。怎出英雄楚伍員。同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