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棲霞說稗/女仙外史/2
出自中國古典戲曲資料庫
存硯樓二集卷二十四蓁五公傳：『公名埏，字公袤，號南坡。歲貢入國子。閒遊齊、魯。洪武二十五年，官獻縣教諭。建文元年，超遷廣東按簽。永樂二年，謫辦事官，从夏忠靖治水。六年，知西安府。十一年，山東右布政。賽兒，縣民林三妻也，自偁「佛母」，能知前後成敗事，又能翦紙為人馬相戰鬭，往來諸邑，聚扇愚民。董彥杲、劉峻、賓鴻等胥附之，用紅、白旗為號，而據益都卸石柵寨以出沒。十七年，覆青州衛指揮高鳳軍。遣招撫，不從，益蔓延即墨、莒州間，迺命安遠侯柳升分兵剿之。先是公薄遊齊、魯時，距彌勒黨近，币地傳習，公間通其訣，曁破而殲之之要訣。後𦲷山東，妖習未殄，懼嚴詰而適以激之亂，間用溫顏撫綏之，革舊習者滋眾，而不虞蒲臺之瀕海而遠界北平也，賊遽以竊發。洎十八年春，柳升至益都。二月，圍塞，彥杲等乞降，詐云力盡，且寨中乏水。公時參軍務，語升亟據東門外舊汲道。夜二鼓，賊復襲殺都指揮劉忠而升不覺。比明，公聞之，亟馳至大營，趣升分兵追賊；而用殲妖訣試之，紙人馬胥墮地。賊眾潰，遂破卸石山寨，獲賽兒曁劉峻等男婦百餘人。賽兒坐檻車，語解者曰：「今死矣，幸畀我一杯水以止渴！」護解者哀之，不知其詐。比水至，而賽兒遽遁矣。四索不復得。濟南趙百戶迺訐公縱賊。成祖震怒，詔逮公。而升亦下吏，以勳臣幸獲宥，而公遂就戮於西華門。五月十九日也。距生元至正壬寅，年五十九。越再期，猶盡逮北平山東尼曁天下婦女之出家者，先後且嬴萬人。其酷濫莫可勝數。故一時廷臣，稔知公之冤，而不敢營救。贊曰：「水遁事，近誕，然洪武時冷協律謙水至而入于瓶，曁建文時楊鎮撫本登臺事，載明初諸史編。觀賽兒曁董彥杲等後多隱不復見，則妖幻術庸或有之。公遺稿曰宦餘錄，今佚。或以王凝之、何㮚擬公，則又拙於論事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