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戲傳奇/燕子箋/第二十一齣
第二十一齣 扈奔
燕歸梁老旦同旦、貼上老旦葳蕤鎖合小庭閑,懸艾虎在簾間。旦病餘已過暮春天,池面鏡綠初圓。
旦拜老旦介明妃怨老旦梅柳纔描春色,又見菖蒲抽節。槁砧入禮闈,愁聽玉笛吹。旦長日困人天氣,欹枕心情如醉。病後怯簷風,盆榴紗映紅。
老旦孩兒,你爹爹為知貢舉,入場中將一月了。今日又是端陽,廚中辦得有菖蒲酒,我與你石榴花下,小飲幾杯,應個節氣。旦孩兒病體纔好,有些怯風。就在這中堂內,陪侍母親罷。老旦也由你。送老旦酒,貼接送旦酒介
玉芙蓉老旦天中節候傳,曲水風光轉。我想老相公呵!此時賜榴花天酒,和歌高宴。水心劍許仙人捧,金鏡圖從帝座懸。合韶光賤,又泛菖蒲一年。歡笑處,怎不共紫衣魚袋,盡醉百花前。
前腔旦釵符鳳口銜,釧被鮫絲綰。憐黛眉一色,綠遍庭萱。惜花慵捲金鈴索,待燕長鉤繡戶簾。合前
滴溜子外同末急上外迫忙裡,迫忙裡,撤開棘院;疾速的,疾速的,權回庭畔。進內介老旦見驚問介相公,何事冲冲氣喘?君恩御墨鮮,點知文苑。怎生驀地歸來,令人兢戰!
相公,有何事這等忙忙來衙裡?外夫人,不好了!為哥舒翰失利,安祿山這廝闖進潼關來了。聖駕既已西巡,我只得追隨前去,待事定再傳臚了。
前腔祿山的,祿山的,潼關直犯;哥舒翰,哥舒翰,全軍奔散。大駕去長安西畔,傳聞凝碧池,賊奴開宴。趁此悄地更衣,奔從雕輦。
老旦哭介這卻怎麼處?外快取衣來換,把印信縛在臂上,隨身行李先發去,權且乘著小犢車,出了城,再乘馬趕去未遲。作更衣介雜推車上外上車,對老旦別介
尾聲朝冠脫卻且把輕裝換,將紫綬身中密綰。說不盡的家常,憑伊自看管。同末下
老旦、旦哭介末上不好了!老爺纔出得城門,賊兵四面焚掠起來。梅香,快請夫人小姐更了衣服,往南山鄠杜莊子上去等候。內鳴鑼喊介老旦、旦唱〔哭相思〕介
扈駕西巡何日還?不堪烽火滿長安。
出門那敢高聲哭,多少胡兒勒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