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種曲/白兔記/第三十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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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齣 憶母


卜算子生上盼望旌旗。每日耳聞消息。聞得孩兒回至。


孩兒郊外打闈。這時候還不見回來。小生上柳陰枝下一佳人。夫婿孩兒同姓名。好似和針吞卻線。刺人腸肚繫人心。爹爹。孩兒拜揖。孩兒回來了。打得多少飛禽走獸。小生聽孩兒告稟。


普天樂望蘆葭。淺草中分圍跨馬。見一個白兔前面過。趕到前村柳陰之下。見一個婦女身落薄。跣足蓬頭喫折挫。被兄嫂日夜沈埋。他行行淚灑。口口聲聲只怨劉大。


我兒。說話不明。如昏鏡不磨。你只管說甚麼劉大劉大。我問你打了多少飛禽走獸。小生告爹爹知道。孩兒前往郊外打圍。草中趕走一個白兔。孩兒一箭。正中那兔。連箭便走。孩兒加鞭拍馬。直趕到徐州沛縣。地名沙陀村。八角琉璃井邊。有一個婦人。跣足蓬頭。問起根由。卻被哥嫂磨滅。在井邊汲水。我問他可有丈夫。他的丈夫名字與爹爹相同。問他可有孩兒。孩兒的名字與孩兒相同。我問他丈夫那裡去了。他說往九州按撫投軍去了。我就對他說。俺爹爹九州按撫。我回去稟過爹爹。軍中帖出告示。捱問你丈夫書來夫妻重會。那婦人拜孩兒兩拜。孩兒跌倒兩次。不知為何。孩兒。你不要受他兩拜便好。小生爹爹好差矣。孩兒是九州按撫之子。受那村僻婦人兩拜不起。我兒。做爹爹的幾次要對你說。因你不知世事。你道爹爹官從何處來。渴飲刀頭血。困來馬上眠。受盡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歌兒我在沙陀村受狼狽也是沒極奈何。為父的日間在馬鳴王廟中棲身。感李太公領歸我。他把嫡親兒招我為夫婦。兩老雙雙都亡過。被大舅爭強。把我鸞凰都躭誤。兒既來問我。華堂享富貴的是你繼母。那村僻婦人是你親母。剖剖心腸。磨房中生下你兒一個。


小生華堂享富貴的。是繼母。小生井邊打水的。就是汝親娘。小生哭介兒對嚴尊把事提。誰知母子各東西。舅舅不念同胞養。一子初生號咬臍。繼母堂前多快樂。卻交親母受孤悽。爹爹。忘恩負義非君子。不念糟糠李氏妻。今日還我親娘來見面。萬事全休不用提。若還親娘不見面。孩兒便死待何如。小生哭倒介生夫人快來。小旦上隔牆須有耳。窗外豈無人。我兒。娘在此。小生你不是我親娘。小旦畜生。嘴邊乳腥未退。胎髮未除。雖無十月懷胎。也是三年乳哺。那見得不是你親娘。夫人請息怒。聽下官分剖。祖居沙陀村裡。流落在馬鳴王廟中。李太公收留我回家。他把嫡親女兒招我為婿。兩老皆亡過後。被大舅爭強。逼勒鸞凰兩下。只得投奔從軍。感蒙你父不棄微賤。招我為女婿。因孩兒打獵井邊。認了親娘。畜生。休得要尋死覓活。休得要號天哭地。若不是夫人擡舉。怎年得一十六歲。還不過來拜了母親。小旦畜生。若不看相公分上。着實打你一頓。相公既有前妻姐姐在家。何不將我鳳冠接取到來。同享榮華。願為姐妹。若得賢哉夫人美意。勝似萬般週濟。


江兒水小生那日因遊獵。見村中一婦人。滿懷心事從頭訴。裙布釵荊添淒楚。蓬頭跣足身落薄。卻元來親娘生母。爹爹。你負義辜恩。全不念糟糠之婦。


我兒不要啼哭。明日與史弘肇叔叔說。點起三千壯士。把李家莊圍住了。拿了李洪一夫妻兩口。綁將出來。刀刀割肉。劍劍抽筋。


彩鳳金冠去取妻。此情莫與外人知。
黃河尚有澄清日。豈可人無得運時。